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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破云/吞海]婚后日常~他们的爱情

*日常小甜饼*❤️




🌟设定是若干年后四人退休后的生活,主严江。


吞海还没完结,在尽量不剧透的情况下试着写了下彼此的生活日常,希望没有太ooc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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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下了一整晚,扯絮般片片飞扬,很快就将整座城市装点成一片素白,地面积起一层厚重的雪霜,被来往的行人踩在脚下,拓出各式各样的脚印。


位于云山路的锦绣花园别墅,毗邻中央大道,是建宁市闹中取静的好地方。


今日是小年夜,街道两旁处处洋溢着新年的气氛,小区门口也已早早挂起灯笼横幅,绕过铺陈的假山与湖畔后,一位身形挺拔,气势沉稳的男人正拿着除雪铲,仔仔细细地铲着门前台阶上的积雪。


逼近零下的气温,他只穿了件黑色V领毛衣,水洗蓝牛仔裤,袖口随意一卷,露出线条结实的手臂。台阶上的积雪被一点点铲进畚箕,露出上面的大理石雕花。


后门传来自动卷帘门开启的声音,黑色奔驰驶入车库,稳稳地停在白色同系轿车及保时捷SUV中间。


“哟,阿花,在铲雪呐!”严峫按下车库门开关,拎着公文包笑嘻嘻地走了过来。


“……你能别再这么叫我了吗?”步重华清理完积雪,又拿起一旁的干拖把,将台阶上残留的水渍拖干。


“啧啧,你可真像一个长工啊!”严峫含笑斜觑他,身子懒洋洋地靠在一旁花圃围栏上。


步重华没好气地哼道,“我这个长工还不是被你们这些地主给剥削出来的!早上你们江校长过来的时候差点滑倒。”


“我艹!来,给我给我!”严峫一把抢过他手中的拖把,“一会把地毯铺上去,上面再多加层防滑垫。”


“先擦干了铺。对了,晚上不烧了,吃火锅啊。”步重华闲不住,又拿了个喷水壶给一旁花圃里的茶花浇水。


“哎,我说你这人,怎么越老越抠门呢!”严峫毫不留情地批评,嘴里叼着墨镜腿,浓密的黑短发,阳光投射在他英俊挺拔的五官,笑起来时眼角展露微微细纹,桀骜的眉眼在岁月的沉淀下显得更加深沉,内敛。


他伸手摘了一朵白色的茶花,凑到鼻尖嗅了嗅,“你这种的什么花啊,一点都不香!”


步重华一巴掌拍了上去,恼火道:“你以为我不乐意烧啊,他们俩都说要吃火锅,我有什么办法!你去看看我冰柜里存了多少食材,够吃到元宵了!你要有意见自己和他们说去……还摘!还摘!我这些花都特么快被你拔秃了!”


“……我不说,吃火锅就吃火锅!”严峫摸摸鼻子,顺手把花塞进了大衣口袋。


“哎,我说你那海鲜店还不够你忙?整天在家不是种花就是养鱼。”


“怎么不忙!”步重华反击道,琥珀色的瞳孔逐渐泛起笑意,“哪有咱们严局那么清闲!”


“滚,你少在那阴阳怪气的!”严峫指指手中的公文包,“老子卸甲归田了!”


“……哟,总算想明白了?”


“想明白了!”严峫拢了拢大衣领,上前帮他拿起地上的铲雪工具,与他一起开门进屋。


“早退早享受,老子还得带媳妇环游世界呢!”


屋内被中央空调烘得暖洋洋,听见来人,一只德牧啪嗒啪嗒,擦着地板从阳台跑了过来,钻过步重华的小腿将他扑住,抱着他的裤脚呼哧呼哧地摇尾巴。


“乖!去找哥哥们玩儿。”步重华俯身在它柔顺的毛上薅了两把,又整了整它颈部刻有“东星斑”三个字的皮项圈。


东星斑享受完主人的爱抚,又钻到严峫裤腿闻了一圈,随后才心满意足地奔回阳台。


占地420平米的连体别墅,客厅尤为敞亮,玄关对面是一排巨大的落地窗,白色纱帘全部拉开,阳光肆无忌惮地照进来,地板仿佛涂了蜡一般油光水亮。米白色真皮沙发横卧在中央,对面是一整面电视墙,榉木旋转楼梯旁,一架黑色雅马哈钢琴矗立而放,左侧灰绿色护墙板上,挂有一副巨型全家福。


照片里的四人排成一排坐在草坪上,笑得很开心,步重华一手抱着满脸兴奋吐着舌头的东星斑,另一手牵着吴雩,旁边一只奶白色布偶小奶猫蜷躺在江停腿上,严峫紧挨在江停身边,一手搂住他的肩膀,蓝天白云,阳光正放。


“那两妯娌呢?又窝在一块下棋?”严峫将大衣随手扔在沙发上,从冰箱里拿了杯柠檬水。


“你说呢?”步重华朝阳台努了努嘴,“我说你能不能管管你们家江校长?”


严峫一挑眉,灌下大半杯水。


“别老动不动就把吴雩叫过去,他现在就跟长在你们家似的!”


严峫把杯子放进洗水池冲了冲,顺便洗了把手,“……那你能不能也管管你们家吴雩?别大老晚的还往我们家跑,多不方便呐!”


他蹭到步重华面前用力甩了甩手上水珠,满脸恨铁不成钢,“你说说你,怎么就这么遭人嫌弃,啊,自己的媳妇你都看不住,还赖别人,出息!”


“你管好你们自己,少管别人!”步重华眯起琥珀色的瞳孔,拿纸巾擦去被甩得一身的水珠,毫不客气地踢了严峫一脚。


“卧槽,你特么还来劲了是吧!”严峫迈开长腿又踹了回去,两人都是近一米九的身高,手长脚长的扭在一起,围着厨房前的吧台追打起来。


“干嘛呢你们?”听到声响,吴雩从阳台探头问道。


“……啊,哦,没事儿,我们锻炼身体呢,锻炼身体。”


步重华满身嚣张又暴躁的气焰在看见吴雩时立即消散不见,像一条被揍了一拳的狼犬,臊眉耷眼,哼哼唧唧地拿着鱼食往别墅后院走去。


严峫在他身后翻了个大白眼,穿回被踹到垃圾桶旁的拖鞋,拎着公文包往阳台走了过去。


落地玻璃门后的阳台非常宽大,纵伸出一个飘窗的宽度,上面摆满了各种精致的绿植。两张英式单人沙发对立而放,透明水晶棋盘摆放在了中间方形实木桌上,一旁三层点心架上,摆着琳琅满目的糕点水果。


名叫奶黄包的布偶猫软乎乎地趴在江停脚边,蓝色瞳孔微微扫过严峫,高贵又冷艳,随即又闔上了眼,把脸埋进江停的羊毛拖鞋上蹭了蹭。


一旁的东星斑正吐着舌头呼哧呼哧地喷热气,几欲上前吸猫却都被奶黄包一脚蹬了回来,只能委屈地躲在吴雩脚下呆呆地望着它。


“回来了,怎么这么晚?”江停从棋盘前抬起头,笑着朝他问道,窗外金色阳光掸落了他一身,雪白的皮肤被照得发光,俊秀的脸庞在阳光的勾勒下显得儒雅又温柔。


他身穿一件米色衬衫,外面套了件酒红色毛呢外套,黑色休闲裤,双手自然地搁在实木桌上,修长的双腿略微分开,舒适地靠在椅背。


严峫似乎还担心他会冷,上前摸了摸他的手攥进手心,随后俯身吻住他光洁的额头。


“想你了……”


对面的吴雩不为所动,似乎对眼前的场景早已习以为常。


他左手撑着头,嘴里咬着半个蛋挞,视线低垂定定地望着地上雪球般的布偶猫,随后终于按耐不住地俯下身,在它长着蓬松尾巴白乎乎的屁股上来回摸了几把。


“吴雩!”屋外后院的步重华扬声喊道,“过来!”


“我去看看我领导。”吴雩咽下最后一口蛋挞,又从点心架上拿了几块曲奇饼,一溜烟地跑了过去。


脚下的德牧立马起身张望主人远去的背影,再看看趴在原地的奶黄包,急得直吐舌头,最后还是拔腿跟了上去。


少了电灯泡,严峫索性抱着江停坐在了沙发上。


他将他摁在自己肩窝,温热的嘴唇在他细腻的脸颊上又亲又啄,随后抬起他的下巴再度将唇压下 ,吻住他的唇角。


“我就说你穿这颜色好看吧,像个小王子。”严峫温柔的视线在他脸上来回描绘,光影里的江停身板笔直,双目明亮,被亲红的双唇浅浅上扬,如初阳照雪,酒红色的外套将他原本冷白色的肌肤衬得更加白皙。


“去,说正经的。”江停笑着在他背上拍了一下,手绕过腰部轻轻环住,“手续都办完了?”


“办完了。”严峫把公文包里的档案袋哗啦啦地都掏了出来。

白纸黑字的几页纸,最下方都盖有建宁市公安局的鲜红印章以及严峫的亲笔签名——无声地宣告着严峫近三十年的刑侦生涯正式结束。


江停快速浏览了一遍,修长的手指在右上角的证件照上来回摩挲。


“其实你离正式退休还有几年时间,不用那么急着退。”


“嗨,有啥急不急的。”严峫不以为意地摆摆手,“去年你退休的时候我就想跟你一起退来着,但那时不是还没找到合适的人接手嘛。现在好了,广州的韦辰杰正好调过来,他原本就是那儿的一把手。”


他喝了口江停杯子里的茶继续道,“我这几天和他交接,这兄弟人不错,又飒又有股冲劲,听说还是你公大的学弟呢!”


“总之呢,老公这次是正式的光荣退休了!”


“那看来还得给你庆祝庆祝了?”江停笑着打趣他。


“当然得好好庆祝了!不过呐,”严峫把公文包里的体检报告拿了出来,“在庆祝前得先好好嘉奖你!我和医生聊过了,他说你的各项指标都非常好,前两年还有点低血糖,现在都回到正常值了。”


江停问:“那你呢?你自己的也拿了么?”


“老公当然没问题啦!”严峫拿出手机,指着app里的电子报告给江停看。


“身体倍儿棒!不信你晚上试一个?”说着不动声色地往江停身上顶了顶。


“别闹!”江停笑着把报告扔还给他,脚下的奶黄包早已不见踪影,他起身又给严峫倒了杯茶,随后靠坐在他怀里。


冬日的午后,阳光如戈矛刺破沉沉的云层,投下赤金色的一抹烟霞,窗外草木覆有未消融的冰雪,美得静谧。


两人就这样静静坐着,庭院草坪,步重华搂着吴雩坐在木椅上晒太阳,一旁东星斑和奶黄包乐此不疲地追逐打闹。


……


夜晚悄然来临,气温在不知不觉间骤减,雪花如梨花瓣一般在风中飞旋。


长形餐桌上,摆着四副碗筷杯碟,奔驰锅汤底在电磁炉上咕噜咕噜冒着氤氲的热气。


除了严峫爱吃的麻辣锅,还有步重华下午现煲的菌菇汤和番茄汤,刚一出锅,浓郁的香气立刻在餐厅里弥漫开来,四个人忍不住就先喝了一碗解馋。


“酒拿几瓶?”严峫在地下室扬声问道。


“两瓶!把我上礼拜带回来的香槟拿上来给他们喝,再拿瓶红酒。”


步重华用冰柜里剩余的半只冻鸡煮了锅清水鸡肉,用剪刀将肉剪成小块,一旁的东星斑吐着舌头在他脚边急得上蹿下跳。他将鸡肉盛进它的宠物碗里,端到阳台边,又在旁边撒了点奶酪干和鱼松,东星斑把头一埋,呼哧呼哧地吃了起来。


地下室传来叮铃哐啷的声音,不一会严峫就拿着两瓶酒,两瓶果汁走了上来。


“噗”地一声,香槟的软木塞被启开,晶莹透亮的液体顺着瓶口缓缓流进了高脚杯。


“哎,你不吃沙茶的话我就给你换油碟了?蒜泥、耗油、醋、香油、香菜,花生碎对吧?”


江停把吴雩洗切好的蔬菜一份份端上桌,拧开桌上的调味料瓶盖。


严峫朝他温柔一笑,“都行,你拌的老公都爱吃!”


阳台边传来“呜呜呜”的哼唧声,江停边扮酱料边朝严峫努努嘴示意他去看看,随后转头看向吴雩,“咱两就沙茶再加点花生酱,蒜泥给你少放点?”


“好。”


哗哗水声停止,吴雩把洗完的娃娃菜端上桌,视线余光瞥到阳台,“噗嗤”一下地笑了出来。


江停起身顺着他的视线望了过去,只见阳台移门边,东星斑被挤到角落,奶黄包霸占了它的位置,两只胖乎乎的毛爪子扣在碗上,正津津有味地吃着碗里的鸡肉,东星斑几次扑上前,都被它一脚蹬了回来,只能绝望地缩在角落。


“快别让它吃了,不然又得送去吊水。”


“听见没,不准再吃了!刚不才吃了一大碗?行了行了,差不多可以了,这都隔碗香呢?再吃打了!”严峫蹲在地上,一把捏住它后颈上的软肉,强行将它从碗里扒开,抱到了沙发旁的软垫上。


碗里的鸡肉已所剩无几,东星斑委屈地几乎要哭出来,奶黄包趴在软垫上砸吧着嘴,意犹未尽地舔了舔两颊胡子上的鸡肉碎。


一旁吴雩笑得直不起身,走过去安抚地拍了拍它,“你说你这傻狗,怎么老被欺负呢!”


步重华轻哼一声,把锅里余下的鸡肉都挑了出来,喂到了它面前,“最后一点了,再被抢就别吃了。”


外面雪花片片飞旋,冰屑在窗户上结出一层淡白的银霜。


整点一到,新闻联播准时开播,在熟悉的BGM中,一家人围坐在热气腾腾的餐桌前,举起手中的香槟,一起碰了个杯。


“——新年快乐!”


“啊,爽!这酒不错啊!”严峫砸吧了下嘴,抓了一把牛羊肉放进锅里,肉片熟的很快,他用漏勺分给步重华和江停,又捞了一勺鱼丸虾滑夹给吴雩。


“这就是上次勃艮第带回来的那瓶,度数不高又好喝,总共就三瓶,从酒庄里直接买的,喊你们一起去你们又不去!”


“嗨,你和吴雩去过周年,我们俩凑哪门子热闹!”严峫起身给他们添了半杯子酒,见江停碗里空了,又给他夹了两个蛋饺。


“唔,不过那段时间我们俩正好去恭州了。”江停顿了顿,又补充道。


“恭州?”吴雩嘴里塞满了步重华给他剔的蟹腿肉,“去干嘛?你俩都去了?”


“嗨,当然我俩都去了,秤砣能离得开秤杆嘛!”


江停笑着与他对视一眼,握住他搁在自己大腿上的手,迎着对面步重华一脸嫌弃,吴雩好奇的目光,淡定地开口道,“给我战友扫墓,顺便回去看看。”


“哎,又一年过去了,时间真不经过啊。”步重华和吴雩同时感慨地点了点头。


“那你俩今年有啥计划没?我和吴雩打算过完年去溯西山玩。”


“我今天下午还在和江停说呢!”吴雩跑去沙发,拿来本贴满便签的杂志,顺便又撸了几把正眯眼打盹的奶黄包。


“他最近在研究国家地理,上面介绍溯西山,号称有中国最美的油菜花海,沿着368国道再往前开十几公里就是黄龙瀑布。”


“怎么样,有没有兴趣一起?”步重华点开手机里的旅行APP,“我看过了,那边还有个大型农场,咱们可以租间别墅,带上狗子和猫,去那边住上半把个月,时间你们定,过完年或者元宵都行。”


“一起去呗,哦对了,”吴雩看向江停,一脸兴奋地补充道,“附近还有个茶园,你应该会有兴趣!”


江停与严峫对视一眼,点了点头,“听着是不错,那就走一个吧。”


“秤砣都去了,那秤杆去不去啊?”步重华笑着揶揄道。


“你少啰嗦,赶紧把房间订了!”严峫笑着又在桌下踹了他一脚。


客厅电视,新闻联播早已结束,各大卫视为了能在除夕前挣个好收视,纷纷使出浑身解数,新年晚会各路卡司当红鲜肉轮番上阵。


酒酣耳热后,一家人窝在沙发看电视,步重华切了两盘水果,又泡了一壶老同兴。


“差点忘了,你们不是还做了蛋糕在冰箱吗,要不要拿出来吃?”


三人你看我我看你,随后一同摇了摇头。


严峫:“什么蛋糕?”


“我们给你做的呗。”吴雩笑着用手肘捣了一下江停,“庆祝你光荣退休!”


“还吃吗?不吃就放着明天早上吃吧。”步重华看着沙发上“葛优瘫”的三人,不无遗憾地摇了摇头,“让你们和我上跑步机跑一会吧,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儿!”


“……领导,你那叫一会吗?”吴雩幽幽地开口道。


严峫搂着江停在一旁赞同地点了点头,“嗨,有什么好锻炼的,你看看他俩,结合了所有女生……所有人类最羡慕的体质特征——吃不胖和晒不黑!你就别瞎操心了,啊,乖。”


步重华:“……我去煮咖啡,你们谁要?”


“大晚上的喝咖啡!”严峫继续毫不留情地打趣他的表弟,“洋毛病!”


“…………”步重华被怼的哑口无言,随后在眼神勾搭吴雩无果后默默地转身走去了厨房。


“哈哈哈哈——哈哈哈哈哈——”


背后传来哄笑声,步重华不禁翻了个白眼,随即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,杏色的灯光洒在彼此脸上,将他们的笑容映得既温暖,又明亮。


凌晨的钟声响起,电视里仍在上演着五花八门的相声晚会,角落里的猫狗也终于停止了打闹,安安静静地依偎在软垫上睡觉。


严峫轻轻抱起靠在他肩头的江停,起身时发现一旁吴雩已经睡倒在了步重华怀里。


“先回去了啊。”


“行,明天中午包饺子吃啊,晚上再烧菜。”步重华也压着嗓子道。


严峫点点头,抱着江停往隔壁走去。


房门关了又开,与隔壁的现代风不同,这套别墅更具古典书香风韵,整墙的实木书架,层层叠叠垒着各类刑侦专业书籍、悬疑小说、诗词文学还有一些棋谱绘本,书架外侧摆着各种奖章证书、两人与严父严母的合照以及乐高、圣斗士等手办。左侧墙上挂着他为江停收集来的名家字画,对面则是那副相同的全家福。


“唔,几点了?”江停几乎是一沾床就立即醒了。


“快十二点半了。”严峫停下解衣扣的手,俯身细细吻着他的眼皮。


“媳妇,新年快乐!”


“新年快乐!”江停抱住严峫的脖颈,将他拉下紧贴在自己湿润的嘴唇上。


外面又开始落雪,雪片簌簌地飘在草坪上,在霓虹灯的映照下,反射出朦胧的一层彩光。


两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,只见吴雩穿着件极宽大的羽绒服,头戴毛线帽被步重华搂着,缓缓地在雪地上扣下一个个脚印。


“……这个阿花,怎么大半夜的还在浪!”严峫搂着江停靠在床上赏雪,忍不住开启了对自家表弟的第10086次吐槽。


江停捂着眼笑骂了句神经病,又再次被他拉进怀里。


“神经病你也不照样喜欢!”严峫挺起腰杆,满脸得意,“喏,拿去,你的新年礼物!”


“什么这是?”江停一挑眉,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张银行卡。


“嗨,老公的退休工资卡呗,每个月八千五,比你少整整三千块!”严峫撇了撇嘴,然后一本正经地叮嘱,“以后老公就靠你养活了,你得管我吃管我喝!”


江停:“……”


“白天呢咱们就买菜做饭种种花钓钓鱼晒晒太阳,晚上呢再散散步遛狗逗猫打打游戏看看电影,等再过个二十年咱们就找个有海的地方养老去。”


“总之,”严峫总结陈词般饶有兴致地盯着江停,“我的下半辈子都交给你了,你得对我负责!”


江停忍俊不禁,伸手按下一旁的自动窗帘开关,随后顺势将他推倒覆了上去,神色温柔地凝视着那双俊美熟悉的眼睛。


“再加一条,每晚还得负责抱我亲我。”他哑着声,眼底荡漾着星光望着眼前的爱人。


江停没说什么,俯下身,温存的吻不由分说地压了上去。


“还得,还得……”严峫话还没说完,皮带已被解开,他被江停抱着翻了个身,两人体位骤然倒转,黑暗中,满是令人脸红心跳的话语……


一朵四芯烟花在窗外应声而开,坠如流星,将漆黑的天幕苍穹染上一片动人的光绚。


冰箱里的蛋糕静静摆着,是一个做工不甚精巧的巧克力千层,用糖浆写的新年快乐字体歪歪扭扭地立在中央,蛋糕顶上是四个手拉着手的翻糖小人,穿着同样的深蓝色制服,头戴警帽,开怀大笑着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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